| Call'd him soft names in many a mused rhyme, To take into the air my quiet breath |

【锤基】Odi et amo / 爱恨交结

Odi et amo / 爱恨交结

奇怪的波吉亚au 没下文了 


因她的罪恶滔天,她的不义神已经想起来了。

For hersins have reached unto heaven, and God hath remembered her iniquities.

——巴比伦的倾倒

 

 

他感受到阿萨盛夏的炽热。阳光从树影的罅隙中晃动、跌落,把大理石雕砌的水台晒得发烫。格拉兹海姆的庭院到处种着树与花,发散着甜蜜的香气。他记得那些气味,浓稠的、馥郁的,像一支他们的母亲爱唱的歌,长久地飘荡在泥土和水池上。他喜欢阳光,喜欢夏天,这显得非常理所当然。他亲爱的弟弟表现得不怎么喜欢太明亮的光和过高的热度,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。但他总能半推半抱地把弟弟从那阴凉的城堡里带出来,吐息新鲜健康的空气。他们在那座巨大的喷着水的池子边推搡,洛基雪白的脸在太阳下光亮得近乎透明,汗珠从已经湿成一缕一缕的黑发中落下。他盯着那儿,像是时间被拨宽了几个刻度,忽然一切被放慢了。那颗饱满、圆润、晶莹的水珠,从一段下颔的弧度缓慢磨过,不情不愿地与那个小巧精致的下巴告别。洛基咯咯笑着,粉白的唇里露着一点鲜红的舌,徐徐张开。那滴水珠慢条斯理地凌空下落。洛基昂着那张小脸,惬意地、狡黠地看着他,碧绿的眼睛里盈满光泽。他想象在遥远的地方有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山,顶峰淹没在沉默的天空中——那里生长着大片的祖母绿、孔雀石,一切绿色的,或是剔透或是光润的珠宝在山尖开出花骨朵。而他在用生命登顶,寒冷彻骨,又浑身燃烧。这就是他弟弟的眼睛,冰冷的、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的一簇绿焰。

 

吻他吧,索尔。他小声对自己说,就像你一直以来做的,用你的唇舌融化一座冰雪,让那捧火焰把你一同烧成灰烬。于是他遵照了这个心愿,低下头。滚烫的唇舌碰上冰冷的。洛基似乎更快乐了,他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,用他稚嫩的舌头舔舐哥哥的牙齿,然后被那更有力的裹住。他半推半就地把嘴张得更开了,眯着眼,小声地喘着,整个人汗津津地贴在他哥哥的怀里。他们就这样搂在一起,在烧得正酣的阿萨午后不依不饶地亲着。一边流着汗,一边被水流浇灌,直到两个人都湿透了。米色的衬衫贴着那具瘦削的少年躯体,它在索尔的怀中微微颤抖,心跳声顿挫地作响。索尔的心里藏着隐晦的骄傲,他拥有这样一个如神般美丽的兄弟,而正是他本人占据了他的血肉、品尝了他的唇舌,教会他一个凡人可以体会的极致欢愉。他更加用力,洛基的舌尖被咬破了,可怜兮兮地渗出鲜血,又被他悉数舔尽。血的滋味是甘甜,是战栗。他那怕疼的弟弟不由把手收得更紧,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呓语。索尔更开怀了,在教会洛基品尝快乐的同时,他同样满足于——一种阴暗的、悖神的满足——给他痛苦。洛基环着他脖颈的手忽然用力,整个人都带着他哥哥向水中摔去。索尔没有抵抗,洛基总是不肯老老实实、温情脉脉地享受一段温存的时间,他总是要张牙舞爪地搞出些响动,让索尔为了得到自己而付出一些狼狈的代价。如果这样能让他舒心,索尔甚至愿意做更多的蠢事。他们两个如洛基所愿,跌入了那个雕刻着殉道先知的水池中。

 

他本应该立刻碰到池底的,那毕竟只是个喷水池,然后抱着他的兄弟湿漉漉地一跃而起。然而没有,他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潭,刺骨的寒冷通过水流进入他的骨髓。洛基仍然紧紧地抱着他,或者说像一株坚韧的水草一样缠住他的双脚、别着他的胳膊,堵住他的嘴。他们不断地下沉,望不见水底,只能看见一片漆黑。很快他就喘不上气,对空气的渴求使他的胸腹传来剧痛,可是他挣脱不开。他的弟弟,依旧用那委曲的、快乐的、狡黠的眼睛凝视着他,充满爱意地绞着他的舌头。索尔冻得全身麻木,痛楚一次次袭来,他的眼前开始发昏,窒息感愈发强烈。水面依稀有光浮着,而他离那束光越来越远。在完全陷入黑暗的瞬间前,他看到从弟弟眼里发出的,幽绿的光。光的尽头是仇恨,沉默的、源源不断的、流着泪的,刻骨铭心的仇恨。

 

瓦伦蒂诺大公爵最终大汗淋漓地从床上坐起。这会第一缕晨光方照耀在毕尔斯基尔尼尔的尖顶之上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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